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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哲人的對話 [打印本頁]

作者: apple    時間: 2005/5/20 12:42 AM     標題: 哲人的對話

國家科學基金會每年從美國全國大學中選百位教授到歐洲幾個著名大學去訪問。一九六九年陳之藩入選後,接洽劍橋大學。但他們已接受另一位了,不過校方說:「若你能來此作學生,誰也阻攔不了你。」


陳之藩本想放棄,後來他的朋友對他說:「當這兩個老大學的學生是件很光榮的事,你查查愛因斯坦的傳記,他曾經要去牛津當研究生,那是在他得諾貝爾獎以後二十年。」


陳之藩去了。他在劍橋兩年就拿到哲學博士。他說,劍橋之所以為劍橋,就在各人想各人的,各人做各人的,無一人過問你的事。你可以找你愛找的朋友,聊你愛聊的天,看看水,看看雲,任何事不做也無所謂。只要是創見,劍橋就覺得好的不得了,如果只是繼續引申的東西,他們就覺得那不是劍橋應做的。陳之藩回憶他當年在台北五年,因與梁實秋是鄰居,每天晚上都到梁實秋家談天,這種「聊天」的方式,正是不折不扣的劍橋精神。他覺得很幸運,在台北與梁實秋談了五年,在劍橋又與上百的學者談了兩年,每天都有所悟,享受在解惑後的清明與聞道中的喜悅。


我看過很多名人傳記,他們都喜歡談天,所談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學、科學無所不能談,很多理想抱負、所作所為對日後歷史的影響,都是這樣「談」出來的。


東歐曾流行一個笑話:
「什麼是哲學?」
「在一黑屋中找黑貓。」
「什麼是馬克思哲學?」
「在一沒有黑貓的黑屋中找黑貓。」
「什麼是馬克思列寧哲學?」
「在一沒有黑貓的黑屋中找黑貓而大喊:我已找到了!」
哲學是什麼?哲人的幽默、瀟灑又是如何的一番風光?
有一次,有人問:「林語堂,你是誰?」
他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只是一團矛盾而已,但是我以自我矛盾為樂。」


林語堂認為,哲學始終含著一種如夢初醒的意味。哲學家觀察人生,像藝術家觀察風景一樣,是隔著一層薄紗或一層煙霧。哲學家的任務,是去發現並取回已經失掉的東西。


就如孔子周遊列國,有一次被圍困在郊外的一家小客棧絕糧七日,當他的弟子發出怨言時,孔子卻在樹下唱起歌來。有一次孔子和他的弟子走散了,孔子就獨自站在城東門。有人就和子貢說:「東門有一個人,看起來很像喪家之犬。」子貢對老師坦言,沒想到孔子聽到這種形容,不以為忤還笑著說:「確實不錯,在那個狀況下是有點像啊!」


我們從小讀《論語》,總覺得孔子應該是個道貌岸然的老學究,沒想到,他老人家卻有這般自我調侃的幽默。


陳之藩對人生的處境亦深有所感,他認為一個人已到了山窮水盡的絕望邊緣,而能突然化為柳暗花明的新境,只有一種力量可以辦到酖酖就是創作。


偉大的文學家也是哲學家的蘇東坡曾自言:「吾文如萬斛泉湧,不擇地皆可出,在平地滔滔汨汨,雖一日千里無難。及其與山石曲折,隨物賦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也,當行於所當行,常止於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蘇東坡一生顛沛流離,那種回歸無望的流放滋味,他卻能苦中作樂,從他這首詩:「心似已灰之木,身若不繫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可知,他的被貶反而讓他大悟,寫出更深刻的作品。


在愛默森的湖邊獨自隱居兩年的梭羅,可說是「簡單過日子、環保衛士」的鼻祖。那時剛有電報、火車時,梭羅就大聲疾呼:「火車這東西,是每天叫來叫去的怪物,不過也有個好處,它可以很快使我離開這都市紅塵,載我到郊原綠野。」當時波士頓與德州電話通時,新聞大作,梭羅卻冷冷的說:「波士頓與德州電話接通後,可說些什麼呢?」


這位並不為當代人所看好的「哲人」,卻常有「驚人之語」。
然而,看看卡夫卡說的:「人類的祖先是猴子,不必再辯了!而人類的未來呢?是機器人。」陳之藩解釋:機器人又叫做「人工智慧」,我們所需要的除了人工智慧外,還要有一點真正的智慧酖酖也可以說是風格,也可以說是味道(taste,這是楊振寧的說法)。


二千五百多年前,偉大的佛陀悟道時就說:「奇哉!奇哉!大地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性。」佛說,他只是真理的發現者並非創造者。在顯微鏡尚未發明的世紀前,佛陀已言「吾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日後一一應驗先知的哲理,然哲人已逝,真理卻經得起時間的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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